五十终何有。镜中看、艰难岁月,居然皓首。断烂文章千百数,只怕徒供覆瓿。
虽偶亦、自珍吾帚。少惯疏狂歌共剑,恃肝胆、傲对悠悠口。
真与伪,辨妍丑。
强如人意唯襟袖。到如今、清风一片,剩他双手。不悔情深兼骨硬,热血男儿依旧。
或可对、平生师友。漫说入山抑入木,说这些、还有长时候。
妻与子,为添酒。
往史真难据。惯争夸、醉生梦死,颠云狂雨。为那钱塘苏小小,多少鄙夫题柱。
又底事、林逋堪取。家国兴亡都不管,只管他、梅鹤孤山住。
韵事也,类如许。
柳堤蓼港兼梅渚。半归他、豪门狙狯,社狐城鼠。曾问公平何处有,问得天公无语。
经几许、驱寒斗暑。终见人民回天手,挽之江、尽涤层污去。
从此作,湖山主。